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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种大气污染物暴露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患者睡眠呼吸障碍指数的影响

空气污染,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联合效应

目的：评估多种大气污染物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bstructive sleep apnea, OSA）患者睡眠呼吸障碍（sleep disordered breathing, SDB）参数的影响，并识别关键污染物。

方法：以2020年4月至2021年5月在北京大学第三医院睡眠医学科进行睡眠障碍筛查的门诊患者为研究对象，共纳入2524名研究对象（包括2021名OSA患者和503名非OSA患者），每位研究对象完成了一次夜间ApneaLink睡眠呼吸监测，测量的SDB指标包括呼吸暂停低通气指数（apnea hypopnea index, AHI）、氧减指数（Oxygen desaturation index, ODI）、平均血氧饱和度（Oxygen saturation, SpO₂）和睡眠期间SpO₂低于90%占总睡眠时长的百分比（T90）。根据研究对象居住地址，为每位研究对象匹配了最近的环境监测站六种大气污染物（PM_2.5、PM₁₀、O₃、NO₂、SO₂和CO）浓度数据，进一步计算每名研究对象睡眠期间的室内大气污染物暴露水平。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评估每种污染物与SDB指标之间的关联，采用贝叶斯核函数回归（Bayesian kernel machine regression, BKMR）模型评估六种大气污染物暴露对SDB指标的联合效应，并识别关键污染物。

结果：单污染物分析发现，PM_2.5、PM₁₀、O₃和CO与AHI和ODI显著正相关，PM₁₀和O₃与平均SpO₂下降和T90增加有关，上述效应均在滞后0天时达到最强。例如，PM₁₀暴露浓度每升高1个四分位数间距（IQR，25.2μg/m³），AHI、ODI和T90分别升高2.01%（95%CI：0.25%，4.85%）、2.14%（95%CI：0.51%，4.47）和15.27%（95%CI：4.88%，24.45%），平均SpO₂降低5.12%（95%CI：-10.63%，-0.72%）；O₃暴露浓度每升高1个IQR（9.7μg/m³），AHI、ODI和T90分别升高2.66%（95%CI：0.31%，6.34%）、5.36%（95%CI：1.32%，8.65%）和17.57%（95%CI：1.02%，32.76%），平均SpO₂降低5.21%（95%CI：-9.83%，-1.71%）。联合效应评估结果显示，同时暴露于六种大气污染物与AHI、ODI和T90显著正相关，根据后验纳入概率（posterior inclusion probability, PIP），PM₁₀和O₃在睡眠呼吸事件发生次数增加和SpO₂降低中发挥主要作用。依据是否患有OSA、年龄、性别和体质指数（Body mass index, BMI）进行分层分析发现，在OSA患者、年龄≥65岁、女性和BMI≥24 kg/m²亚组中，大气污染对SDB指标的不良影响更强。

结论：大气污染物暴露会对睡眠呼吸健康产生不良影响，尤其是在OSA患者中，其中PM₁₀和O₃可能是关键污染物。